我知道了
解读劳伦斯

劳伦斯已不必我多作推荐,前些年图书市场上早就摆满了他的名作:《虹》、《恋爱中的女人》、《儿子与情人》,乃至于遭禁多年的《查特兰夫人的情人》。只可惜,出版商仅把它们当作通俗小说出版和销售,我们的读者也往往只把它们当作艳情小说来购买与阅读。我常常在某些地摊上见到包了艳女封皮的劳氏大作,混在许多不堪入目的通俗刊物之间,心里便很为劳伦斯不平,总想找个机会,写上几句,让人们多了解一些劳伦斯。

劳伦斯是英国二十世纪初期重要的小说家。一生创作甚丰,包括十部长篇小说及大量短篇小说、剧本、诗歌、散文、评论、游记等。他的第一部小说《白孔雀》就显示了他的创作天才。写出《儿子与情人》这部巨著时,才二十六岁。初次阅读《儿子与情人》时,曾给我极大的震撼。他把“爱与恨”,把两性关系中的灵肉分裂写得几近极致。综观他的创作,以英国现实主义传统为出发点,又在寻求更深刻更永恒的现实的探索中突破传统,创新立异,以独特的艺术构思再现二十世纪二十和三十年代英国社会风貌和人物的命运。总之,他是个极为贴近现实又极富想象力的作家,他的张扬竟至漫无约束的地步,以致因为个性的过分表现,其才华和成就,很难为他的大多数同时代人所理解和接受。甚至当时许多作家评论家,都不能完全读懂他的作品,认为他傲慢无知,缺乏应当从教育获得的批判能力,对一般社会道德漠不关心,纵情于明目张胆的病态性欲狂和极端个人主义——而我们的出版商,大多只看到这其中的卖点。

面对贬责和非难,劳伦斯曾抱怨说,三百年内没有人会理解他的作品。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去世后不到三十年,对他的评价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五十年代以后,文学评论界一次次掀起重新认识和重新评价劳伦斯及其作品的热潮。《虹》和《热爱中的女人》被认为二十世纪杰出的英国小说。人们赞赏他的活力和革新精神,看到了他的关心“人的自然本性的复归”、看到了他对人性、自然、生活的深刻揭示。进而又体会到他在反映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价值时的透明度,他的塑造人物的深厚功力以及短篇中流露出来的机智横溢的特色。

就小说艺术而言,劳伦斯的若干短篇比他的长篇更值得称道,这里向大家推荐一篇《狐狸》,那是一篇非常奇特的短篇小说。有兴趣的话,去找来看看吧。